四五年了德牧生狗吗？
四五年前我认识一个爱狗如命者，他有一个很可爱的女儿。有一天他女儿说，老爸，我们买个狗吧。他一脸迷惘：为啥？她答：大家都说他家的小狗可可爱了。于是他们买了，德牧。
当时我还是宠界新人，对德牧完全没有概念。过了不久，有人跟他说，你那个狗不好看，你买的是混血。他瞬间凌乱了，“混血？什么叫混血？我不卖，我要退！”店家解释：你的狗是德牧和狼青的混血，所以长得好看。但德牧的耳朵在头的两边，这只狗的耳朵在中间，德牧的腿没有这么长……
最终，店家退款，而他也顺藤摸瓜，认识了我这个对德牧略知皮毛的人，并请我看管他家的小德牧。
德牧现在4岁半了，身体肥瘦得当，毛光滑且略带光泽。我观察他家德牧的成长过程，发现它长得越来越像主人：脸型越来越方正，眼睛越来越大，嘴也变宽了。后来一问，果不其然，亲兄弟呀！这哥俩长得像自是不必说，连走路的姿势都好像。
主人平时不怎么喂它好肉，只是偶尔带它出去时，在途中给买点鸡鸭鱼肠什么的。这家伙，胃口不大，一餐吃个四五两肉就不错了。奇怪的是，它总是不爱喝水，虽然它的肠胃对水和钙的吸收能力都比较强，但不爱喝水是不争的事实。没办法，我们只得把它喝水的碗天天放在它面前，它看到碗里的水就闭着眼睛，头都不歪一下，即使实在渴极了，它喝的水也很少超过五口。
还记得它第一次月经（发情）的时候，那情形至今我都记忆犹新。大概是在夏季末期，一天，它突然开始无精打采，饭量骤减，眼睛发红。我们以为它病了，就赶紧带它去看兽医。结果诊断出来，它怀孕了。
就在我们为此喜出望外之时，它竟在第二天的早晨开始流出血样分泌物。我们立马把它隔离，并注意清洁，以免感染其他狗狗。可没等我打扫完，它又开始流……连续流了好几天，它身上总算干净了。
过了一个多星期，它又开始出血，但是量很少，直到月末才彻底干净。我和主人原以为是流产了，可是没几天它又开始流血，还是很少，就像大姨妈来了一样。一星期，两个多星期，就这样重复着相同的故事，月经不断。
我们带它去医院，医生也没检测出来什么。只好不断打针吃药，可一点儿效果都没有。我们甚至带它去做了验尿（它没尿）和B超（看不见胚囊）。最后没办法，又给它的子宫做了X线摄影。结果出来时，医生笑弯了腰：“这个东西啊，一辈子都不会好了。”
我说：“为什么？”
他说：“你看，它的子宫蓄脓（又叫子宫内膜炎），里面有许多块阴影，那都是它生狗宝宝的胎盘。”
“那还不简单，把胎盘取出来就行了。”
“对，要是有这么简单就好了。你看，这些胎盘相互粘连，甚至还有绒毛和胎膜。还有，它的子宫颈已有溃烂现象，根本无法进行缝合。最好的治疗方法，是手术切除子宫，可它现在还不到一岁，这样太可怜了。”
我当时也没多想，转脸对坐我身边的主人说：“那咱们回去想想办法吧。”
主人惨然一笑：“想什么办法呢，它这已经是绝症了。我都查了许多资料了。对了，它什么时候流产的？”
“就一周前。”
“那流产的孩子还……没？”
“还没呢，肯定死掉了，能不大出血吗？”
主人默然。